INUKAWA犬川

啥都发 主页杂乱,堆放在合集。

[R76]Rosemary 05

上更写得醉生梦死,完全忘了有糖这回事......这次补上。

传送门。 --01--    --02--   --03--   --04--

---------------------------------------------------

                                                                                                                                                                                

    杰克不记得上一次在酒精的刺激下说起胡话,看不太清东西,捂着胃一个劲想吐是什么时候了。或许从来没有过,他不记得,他刻板的父亲可从不会让一个高中男孩儿碰酒精这种“极其危险,害人害己”的东西。

     他垂着脑袋,抱着一个空酒瓶子缩到边上的阴影里,他可不想再被灌进这些刺激的啤酒了。亚伦的身边围了一溜儿年轻的小护士,倒是一点儿不迷糊的样子。杰克的视线被其他脱下了制服的改造兵们填满,他们互相敬酒,调侃,酒水都溅在地上。这次的感恩节聚餐看样子是有些逾度了,对这些新兵们来说......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头一个在改造兵营的感恩节。没有人拦着他们,几位高层军官簇拥在角落里喝酒。这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早该是平时就寝的时候,可谁都不觉得疲惫,他们比聚餐之前更精神。至少餐厅做了不少火鸡,把这个军营里的感恩节弄得有模有样的。

    杰克觉得自己正在因为酒水而变得悲观起来。他一直都觉得来到汉普顿锚地的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好像以往那个单纯的男孩儿和他的抱负一起留在了那趟飞跃小半个美利坚的直升机上。作为一个改造兵让他花了很大工夫接受自己的新身体,那张亚伦拐弯抹角弄到手的资料里的真相弄得他喘不过气。感恩节的氛围溶在酒水里,被这个年轻人一口一口往心里灌。开始是轻松的,温馨的,随后就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他快要哭出声了。

    但他不能哭,男子汉怎么能哭呢?旁边又塞过来一杯东西,他瞧都不瞧就往下灌,是比先前的便宜货不同,那样割嗓子的疼痛消失了。


    “嗨,杰克。”红酒,显然是在手里捏了很久的杯子,带着体温。边上传过来一个沉甸甸的男声,是谁?

    杰克几乎没怎么理睬,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已经泡在酒精里了。“杰克-莫里森。”那个声音喊他,不轻不响,那个人凑近了,呼吸触在他的耳垂。“是,长官。”他条件反射地回答,又因为醉酒而一遍一遍地重复,“是,长官,是。”

 

    都是醉了的人了。

 

    “杰克,就是你,你这头怪物。”莱耶斯看起来可能没他实际上那么醉,“我让你别碰酒的,你这是违反命令。”

    小新兵醉醺醺的身体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他的样子就像一只中了迷药的野兽。但他并不矮小,连续不断的注射改造让他拥有了完美的体格和漂亮的身材。可惜还是酒精的力量更大些。“是,请长官处罚我。”

    莱耶斯换了个角度瞧他,才发觉他在流泪。泪水和唇角的酒水混在一起,他只能凭借昏暗的光线看清液体在他面颊上划出的几道高光。“你醉了。”

 

 

    杰克有一阵子没出声。过了会儿莱耶斯隐约能听到他的嘟嘟囔囔,他说:

    “我不想做改造兵,长官,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闭嘴,臭小子。别说这些。”他皱着眉头去推了推杰克手里的酒杯子,“我得罚你。”

    杰克干脆手一松,酒水翻了满地。“多少圈,长官?”

 

 

    “这下你还得补偿我的红酒。”他的长官说,然后杰克第二次见他笑。真正的笑,哪怕带着醉汉的一股子情绪失控的味道。餐厅里的士兵睡倒了一大半,清醒的几个正在做苦役,给他们扛回寝室里去。本想来扛杰克的亚伦被他边上长官的眼刀吓得一哆嗦,连忙缩手缩脚地跑了。

 

    杰克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他没有任何一点反抗,甚至还带着一股子沉闷的自暴自弃。他就那么半倚半躺着,说话也是和平时那样平淡,除了上扬的尾音不见了,以及相当程度的口齿不清。莱耶斯瞧了他的模样一会儿才开口:“跑圈也太便宜你了,小子。”


    “那您罚的——”

 

 

    莱耶斯离他是这么近。

    忽然,让他措手不及。他的意识才做出反应的时候,莱耶斯就在他面前,因为酒精而发热、大汗淋漓、呼吸粗重。他慌乱地掐自己的拇指,更希望这都是梦,这场智械战争,改造计划,莱耶斯长官都是一场梦,他醒来还会在父亲亲手砌的前院露台上吹带着田地清香的晚风。

    他的长官再差一毫就可以亲吻到他的距离让他紧张得发抖,他开始抗拒地挣扎,从椅子里费力地翻身起来。莱耶斯没有帮助他,也没有阻止他,他看着杰克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那样晃晃悠悠地不晓得往哪里仓皇逃跑,好像他就是那个端着猎枪的猎手。

    他想起杰克才说的“我不是怪物”,然后这个老兵也感叹起来,唉声叹气的,和先前杰克那样悲伤。谁不是个改造兵呢?谁不是身不由己呢?他们在某些方面是相像的,和他先前说的一模一样。


    他们都是怪物了。


    他抹了抹自己的唇,好像真的吻上了从他踏上汉普顿锚地的那一夜就惦记到现在的这个印第安纳男孩儿。

 

    他逃走了,马上就消失在莱耶斯的视线里。


    餐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TBC-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12)
热度(25)
©INUKAWA犬川 | Powered by LOFTER